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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惠普 菲奥莉娜在黑暗中找到合并的光亮(1)

来源:百信手机论坛 作者:吴工 发布时间:2007/4/2 8:59:55

2000年12月中旬,整个美国的经济仿佛忽然停滞了。在一次会议上,分析家问我对当前的市场形势怎么看,我说:“好像有人把所有的灯都熄灭了。”

事实上,美联储下了一剂猛药,在2001年1月两次将联邦基金利率下调了50个基点,惠普的经费随之大幅下降。结果带来的股市熊市是历史上最严重的。毫无疑问,经济下滑和股市的不景气让我工作的各方面都变得更有难度,让削减成本的要求变得更加迫切。2001年初,我发现了经济下滑之外的苗头。这不是行业内的周期性变化,而是结构性变化。如果一个产业的收入趋于下降,这个产业就该整合了。客户总想花更少的钱,得到更优质的产品和服务,因此更多的竞争对手会形成联盟来加强整体实力。早在2001年我就提出过行业整合的想法,但是当时没人把我的话当一回事。直到2003年,甲骨文公司首席执行官拉里·埃里森开始推出整合战略时,这个话题才真正引起重视。

2000年底,杰·凯沃斯对我说:“我和迪克·哈克伯恩谈过,我们都觉得可以把康柏买下来。”

杰·凯沃斯和我谈康柏收购案时那种满不在乎的神情让我很受触动。我想往他头上浇一盆凉水,他要是春风得意,见谁就会跟谁透露消息。我们最近刚刚停止了对普华永道商务咨询部的收购。之前,有人把我们的谈判过程透露给了媒体,我们不得不按照市场价格收购。一般而言,如果没有走漏风声,市场上会有很多猜测,尤其是我们的出价。这样我们就有很大的回旋余地,如果价格谈不拢,我可以一次又一次地从谈判桌前走人,直到价格从160亿美元降到30亿美元为止。

这次经历让我深深体会到,进行大规模收购,我们必须连续几个月在绝对保密的情况下谈判。我把各种反驳理由告诉了杰·凯沃斯,告诉他这起收购没有意义,在一番激烈的讨论之后,我们在三个方面达成了共识:第一,我们不能孤立地看待收购康柏这件事,必须和其他战略选择综合考虑;第二,康柏是个庞然大物,不能掉以轻心,要在董事会仔细讨论每个细节,包括从收购价到整合等问题,也许在讨论过程中我们会觉得收购康柏是个错误的决定而放弃;第三,我们会等康柏主动来找我们。我告诉杰·凯沃斯,我们没必要主动和康柏接洽,也无须采取主动姿态,我相信康柏的首席执行官会来主动找我。

我关注康柏已经整整一年了。1999年12月,经过开会讨论分析后,宣布单一产品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在信息瞬息万变的时代,我们需要提供系统化的产品和服务。我发现康柏几乎采用了同样的策略,甚至使用的措辞都一样。我知道,在个人电脑业务方面康柏和戴尔不分伯仲,在商用机市场方面康柏做得比我们好,在增长最快的服务器市场康柏也把我们压得喘不过气来。康柏收购了Tandem公司和美国数字设备公司(DEC),获得了高端电脑和服务器的生产能力。我知道科技行业的周期性经济衰退和结构重整格局对康柏的压力比对惠普还要大,因为康柏的产品种类不如惠普多,所以他们的市场地位、财务状况以及股价受到的冲击更大。我们彼此需要,但是他们需要我们的程度更甚,因此我们坐等他们的电话就行了。

2001年1月,我在出席董事会会议时发言说,整个科技领域将会遭遇寒冬。不过,这对惠普是一个巨大的机遇,我们要抓住这个机遇。我们要聘请麦肯锡的顾问团队,讨论一系列战略意向,包括在打印业务、服务业和电脑业展开收购以及将公司进行拆分的可能性。我们必须马上进行这样的战略考虑,因为康柏打来电话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不出所料,迈克尔·卡佩拉斯打来了电话,他和康柏的首席技术官夏恩·罗比逊想要做客惠普,和我们讨论产品研发合作的事宜。迈克尔·卡佩拉斯想和我单独谈谈。几乎没绕任何圈子,他直接对我说:“卡莉,我觉得惠普应该收购康柏,我们可以把康柏融入惠普品牌,惠普的总部帕洛阿尔托将成为新公司的总部,由你担任新公司的首席执行官。”这种开始谈判的方式让我感到吃惊,因为他的这番话使自己丧失了很多谈判的筹码。

我问他:“迈克尔,康柏的董事会知道你在这里吗?他们事先知道你这个提议吗?”他向我保证康柏的董事会一致支持他的提议。当时我感到很奇怪,为什么第一次接洽康柏的董事会就让他们的首席执行官做出如此大的让步。

我追求效率,所以牺牲了一些民主

从2001年1月到9月4日(我们向公众宣布康柏收购案),我们在同时着手做着三件工作。第一,惠普的董事会在仔细考虑公司接下来应该采取的步骤;第二,管理层挑选出的一些成员包括我在内和康柏的管理层进行谈判;第三,我让整个惠普做好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风雨洗礼。尽管有人预测市场复苏即将到来,但是我很清楚我们还需熬过一段漫漫熊市。惠普从来没有在一个季度中出现过亏损局面。当时为了防止亏损,我们必须再次大幅削减开支,大规模裁员。

人们对惠普的最大误解之一是它的雇员从来都不会丢掉工作岗位。事实上,比尔和戴维在觉得有必要的时候会解雇员工。从前很多年里使用的员工评价体系将员工的表现分为5档:上佳、优秀、满意、需要改进和不满意。引进这种评价体系时,很显然预测到总有员工的表现处在最后两档。

而在惠普很久都没有人关心过这些问题了。大多数员工的表现往往处在前两档,甚至很少处在“满意”档,几乎没有员工处在“需要改进”和“不满意”档。即便在20世纪90年代科技界发展迅猛的时代,惠普依然问题重重,可是大多数员工的绩效评级都处于前两档,这就说明了两种可能性:员工所做的工作不正确,或者这套评价标准过于宽松了。

对现在的惠普员工而言,光是“友善”就不够了,我们必须真诚。当然,营造一个人人愿意说实话的环境需要付出努力,特别是在一个本来人人一团和气的环境之中。这项工作必须由我做起。不过,我发现这不是惠普员工适应的方式。我相信有时候我肯定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尽管我是无意的。公司高管和董事会成员的薪酬都很高,因为他们都是精通业务的专业人士,有自己的想法,懂得怎样维护自己的观点。一个公司每天都会做出成千上万个决定,首席执行官不可能也不应该参与到每一个决定之中去。有时候,一些需要决策的问题汇报到了管理委员会,因为这些问题对其他人太难决断了。例如,在2001年夏天我们到底要裁多少人,这种令人头疼的问题是其他经理人无法定夺的。在2000年底,我们开始了一项非常艰巨的工作,让经理人用原来的绩效评价标准严格地评价员工。这样大家的表现就能形成一个曲线图。我们可以找出那些表现为最后两档的员工并采取对策,给处于第一档的员工以适当的奖励。我们不想让员工吃大锅饭,希望经理人客观地评价员工的表现。一步步地,我们想让公司重新变成一个讲求贡献的组织。

有些经理人不愿支持这项决定。当他们得知我是不会打退堂鼓的,就把责任往我身上推,告诉员工“卡莉是这样说的……”有些媒体报道说我“创立”了一套新的绩效评价体系,这是对惠普创始人的大不敬。我是铁面无私的。

局势慢慢变得明朗起来,很多表现不够出色的员工将要离开惠普了。在2001年春季将过的时候,我们决定要裁员几千人。到了8月份,我们最终裁员6000人。在此以前,我们还推出了员工提前退休计划,也许,把这次裁员拖延到和康柏合并之后会容易一些。毕竟对于这次并购案,有很多人持反对意见,到那个时候解聘21000名员工和解聘15000名员工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不过,当时的客观形势不允许我等待时机的出现。首先,在2001年夏天,我们还不确信会不会和康柏合并。其次,如果不果断地采取行动,惠普就会出现季度亏损,我明确地告诉自己不要成为近60年来第一个出现公司亏损的首席执行官。最后,这是一个组织迟早要学会的能力。我认为对一个组织而言,长痛不如短痛。如果你想解雇一个人,就尽快告诉他。 不过,直面事实也会带来一些后果,承担这种后果是首席执行官的职责之一。我在有些事情的处理方式上或许应该有所不同。也许,我应该多给经理人几个星期,让他们更好地考虑应该解雇哪些人。也许,因为我追求效率,所以牺牲了一些民主。也许,我低估了人们可以自我提升的能力。不过,对于很多人而言,责备新到任的首席执行官总是比较容易,所以他们送我一个新绰号“杀人女魔头卡莉”。当两位创始人的儿子反对我收购康柏的时候,这个绰号更是深入人心,因为我宁可丢了饭碗都愿意继续推进收购进程,“很明显”我对他们父亲的产业根本不当一回事。富有戏剧性的是,后来我得知有人建议将我解雇,理由是我无法有力地裁员和削减开支。看来,我在有些人眼里是杀人魔头,在有些人眼里又过于软弱。

对并购康柏预期我很清醒

在2001年5月的会议上,董事会已经达成共识,不把惠普分解成为经营电脑业务和图像业务两个公司。董事们还决定,如果进行大规模收购(具体收购事宜在当时还不明朗),应该是在电脑科技领域(而不是在图像业务和工业标准服务器业务领域)。收购康柏只是一种可能的战略选择,具体细节我们还要继续磋商。在那几个月里,我最担心的是执行。我知道并购后产品的种类会更加齐全,规模经济的效应会更明显,在市场上能获得更大的份额,能更好地为最大的客户服务,也能和最大的商业伙伴展开谈判,尤其是微软和英特尔,这些因素都使得并购富有极好的战略价值。我知道,如果不能将两个公司成功地整合在一起,就谈不上什么战略。

在董事会作出最终决定和银行家参与进来之前,我认为最需要的是一种现实的态度。惠普的董事们必须清楚迈出这一步到底有多艰难。很明显,市场并不明白科技界到底发生了什么,2001年夏,华尔街的分析人士没有一人在谈论行业结构重组。这个行业原先的发展速度是GDP增长速度的五倍,没有人关注这个行业下一步的发展应该走整合的道路。(我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表示科技界需要整合,并会以GDP两倍的速度发展,大家对我的评价不屑一顾,认为我是给不景气的业务表现找借口。)因此,我告诉这些银行家,在和惠普的董事分析市场对并购康柏的反应时一定要把丑话说在前头。银行家们预计并购后股价会下降20%(消息公布当日,股价实际下跌了23%)。

8月,在纽约和康柏的董事会见面时,我对现实情况很清醒。在一些银行家和董事会见过面后,我马上就和他们见了面,银行家演讲时的一些手册还摆放在会议桌上。我能看出,康柏的董事们刚听银行家们说如果交易完成后,股价会大幅上涨。我在讲话开始的时候,和他们谈了惠普董事会考虑的问题。我还谈了惠普董事会对战略和执行两方面的考虑,谈了对产品蓝图和市场份额遭受损失的担心,以及客户挽留和竞争回应力的问题。我说:“我想明确一点,市场会讨厌这次合并,他们不了解其中的理由,我们的股价都要下跌。我们必须证明行动是正确的,但这需要时间。华尔街还不了解科技界的发展动向。”我觉得大部分康柏的董事以为我是在跟他们提谈判条件,当时他们都很急迫地想做成这笔生意。不管他们在想什么,我都要保持清醒而现实的头脑,而且我知道市场的表现会给我泼冷水。我用尽各种方式来阐明自己的观点。

这是我对康柏董事会的第一次情况介绍,在两家公司合并完成之后,他们中的一些人将加入惠普董事会。其中包括汤姆·伯金斯,他之前在惠普任职,离开惠普后成立了克莱纳·伯金斯风险投资公司(Kleiner Perkins),他生意红火,很富有。他喜欢科技,不过对科技生意的复杂性很厌烦。拉里·巴伯奥是个名不虚传的资深经理人,有着丰富的运营经验。和萨姆·金尼一样,拉里·巴伯奥最早也是扬名电信业。露西·萨尔汉尼从前在电影业拼杀,后来自己经营一家咨询公司——JH媒体公司。山迪·利特瓦克是一位执业律师,也是迪士尼公司的首席法律顾问。康柏的董事会还有其他成员,不过以上四人和迈克尔·卡佩拉斯最后加入了惠普的董事会。

在详谈了关于执行和整合的细节之后,在确保我们对各方面的挑战都有了客观的考虑之后,我感到满意,因为我们作出了一系列高质量的决策,在最后选择的时候对所有客观情况和风险都了然于心。唯一还有大风险的是人事问题。我对彼得·布莱克默有些不放心,他是康柏的一位高管,之前康柏高层许诺要让他担任首席运营官。康柏坚持在公司合并后给他留一个重要职位,但是我不确信他能否胜任。我和康柏的董事会多次表达过这样的疑虑(后来也数次和惠普的董事会表达了同样的看法),但是他们坚持认为他很能干。汤姆·伯金斯是彼得·布莱克默最大的支持者。不过,最有风险的人选其实是迈克尔·卡佩拉斯。

已知的前路布满荆棘

迈克尔性格忧郁,而且出尔反尔。他刚答应下来的事第二天就可以翻脸不认账。有时候他很有风度,做事很投入;有时候他又会情绪低落,注意力涣散;有时候他很粗鲁,出口伤人。除了第一次见面时他很大方地建议让我来担任首席执行官外,其他时候他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职务。我们在这个问题上接连讨论了好几个小时,如果他对工作汇报关系不满意,就会随时把正在进行的谈判打断。我知道职位对他很重要,但是他看起来对职位太着迷了,而且经常朝三暮四。当年仲夏,我告诉惠普的董事们,两家公司整合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迈克尔。我说会尽最大努力让他融合进来,但是我说也要做好准备一年内让他离开惠普。我让参加谈判的鲍勃·韦曼和我们聘请的顾问拉里·桑希尼向董事会发表意见,他们都很直接,说迈克尔将是一个麻烦制造者。惠普董事会在这个问题的讨论上花了很多时间,因为我们不能对即将成为新公司高管的成员存在幻想。最后,我总结说:“迈克尔就像额头右侧留着一簇卷发的小姑娘,听话的时候是个乖乖女,要是不听话,简直能把你吓死。”后来我才知道康柏的高管们对迈克尔的这一风格早就见怪不怪了,他们会告诉你今天来上班的是“好迈克尔”还是“坏迈克尔”。

7月底,我知道该到明确表态的时候了,我到底是支持收购康柏还是不支持?有一天晚上,我从外地出差飞回家,和弗兰克谈了我的决策过程。我知道这个战略考虑是对的,我知道我们能够做到,我也知道我们所参考的数据都是真实的,不过我还是有些犹豫,有些难以置信。弗兰克问我:“你们能做到吗?”

“能。”

“你们应该这样做吗?”

“应该。”

“董事会想这样做吗?”

“想。”

“那你为什么不因此感到兴奋呢?”

“因为整个过程将会异常艰难。这将引起轩然大波,从开始到结束我们都要一直战斗。我们在市场上有一场恶仗要打,因为人们不了解这次并购的必要性。我们在公司内部也有一场恶仗要打,因为我们要裁员上万人。”

我知道要成功实现此次并购,不仅需要技巧和精力,更需要执著和决心。两家公司的整合有难度;并购获得良好的市场反响有难度;抚慰人们的情绪,让他们完全明白并购的意义也有难度。即使在我们对外宣布了并购方案以后,有关当局也不可能马上给我们亮绿灯放行,所以两家公司还要像独立的公司一样运营一段时间,这也有难度。员工们会关注接下来要发生的问题而无法专注于当前,竞争对手也会说我们为新公司的整合问题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无暇顾及为客户服务。

即便在最好的条件下,人们也会犹豫彷徨。有些人会直接和我们唱反调。我见过很多次人们在面对变革的时候会拼命反扑,而我们当前所经历的变革又是史无前例的。不过,一旦董事会作出了决定,我就不能再怀疑或是示弱了。我必须以坚强的姿态出现,告诉员工我们已经选择了未来的命运,而且我们一定能实现自己的目标。我知道需要请很多人来帮助我们实现目标,我也知道面对困难时,人们往往会把目光投向领导者并跟随领导者。我知道,我们前面的路上布满荆棘。

最终打定主意之后,我没有因为这笔大生意、更大规模的公司或是更大的职权而感到兴奋,我很冷静,我相信我们从头到尾论证的过程,我也相信自己的判断力。对于漫漫的征途,我要坚强。从那时开始,每天晚上我都会做祷告,一遍又一遍地祈求,就像我小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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